文澜德的uid是24129
红白是Jocelyn098

[反黑路人甲][蒋高/陆高]总有一日(4)

落=下,千祈=千万,出蛊惑=使诈,呃=骗,捱眼瞓=熬夜,嘢=事情,瘀=使...丢面子,揿=按,抖=休息,只抽=单挑,着衫=穿衣服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(4)

在张细伦的指示下,高彬和陆秋跟踪了丧钟,丧钟坑了吕家昌一大笔钱,毕竟是蒋世龙的舅父,张细伦答应替舅父扛下这笔账。这笔钱他铁定了是还不起,但他相信一定能找到丧钟出千的破绽。


到月底了,张细伦得知丧钟会去账房对账,便安排二人早早地躲在了丧钟家门口,二人就这么一路跟到了某间联旺胜的场子里。


丧钟很有戒心,让手下几个守着办公室大门,没有带任何人进房,两人没法硬闯。陆秋发现账房旁边有一间储物的冷藏室,于是打算做隔墙的耳朵,偷听丧钟的动静。


两人蹑手蹑脚走进冷藏室,趴在墙上仔细探听隔壁的消息。丧钟接到了一通电话,这么巧他说的就是澳门投赌牌的事,他说那个副部长欧家华果然是个废物,幸好他没有花钱在他身上,他要多谢部长帮他拿到了赌牌,他这就把钱汇过去。


“果然。”高彬小声说,“昌叔真系死蠢,俾人呃咗,仲要帮人数钱。”


“唔好咁话啲叔父。”陆秋在四周围望了望又道,“我哋撤先,返去讲俾细蒋生听,佢一定有办法帮到昌叔。”


两人刚要离开,只听了“哐当”一声,铁闸门被关上了。高彬骂了句“扑街”,当即冲上前去,可无论怎么拧动把手都无济于事,有人从外面将门反锁了起来。


高彬气得跺脚,陆秋倒是冷静许多,这就打了电话给小蒋先生。由于冷藏室密封,手机信号不强,他说的话蒋先生压根听不明白。


“你讲乜啊?乜澳门,乜关门,你慢慢讲,讲清楚,你哋系边度啊?冇嘢啊嘛?”张细伦听出他俩遇到了麻烦,但是听不清他俩正在何处。


“我都讲得够慢喇。”陆秋该说的话还没说完,电话已经因为没信号断了线,他尝试着再打过去,怎样都接不通了。


他扭头见高彬坐在堆砌的货品上,呆呆地抱着双臂,该是冷到了。他赶忙脱下夹克外套,给人搭在了肩头。


“头先都冇咁冻嘅……”高彬为自己怕冷的表现找了借口,房里的冷气要刺穿他的骨头,他还想将衣服还给陆秋,“你净系剩件体恤喔,都系着返件衫先,我冇嘢,你顾你自己啦,细蒋生好快来嘅……”


“我唔冻,你着住啦,我成日打拳,冇乜嘢问题。”陆秋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,“只不过,我都感觉到冻过头先,有人调低咗温度,可能我哋都俾人发现咗。”


“又点?我就唔信,丧钟够胆杀我哋。”高彬打了个喷嚏,说着收起双腿一并抱在了怀中,“我真系应该健健身,旧时,我都唔怕冻嘅,呢几年来,成日劈酒食烟、捱眼瞓,而家真系唔得啦……”


“你健乜身,你身材都几好啊,仲有细蒋生保护你嘅嘛。”陆秋笔直地盯着地面,不看身边的人。


“有肌肉先劲嘛!”高彬戳了戳陆秋大臂的肌肉,不禁感叹说,“你睇下,你个老鼠仔,都几有型喔。”


“冇乜嘢啊,肌肉细蒋生都多过我。”陆秋说。


“你份人真系无聊。”高彬懒得再找话题跟他聊。


香港冬天的气温很少低于十度,高彬不过穿着西装衬衫,陆秋就更别提了,这样的温度他不知道他俩还能抗多久。四面是冰冷冷的金属柜,两人说话时吐的都是白气,他能感受到自己强烈的心跳。


陆秋开始翻箱倒柜四处寻找工具,高彬问他要干嘛,他对他讲了实话:“其实……先前电话收唔到信号,我唔知细蒋生听唔听到我哋系边度,我而家试下可唔可以打烂佢。”


“都好!”高彬搓着手心,努力让自己亢奋起来。他本想起身帮忙,刚伸出一只脚就给冻得缩了回来,一个劲打着颤:“咁你……自己加油啊……”


废了好大一阵功夫,陆秋不过找到些锅碗瓢盆之类的餐具,通通砸到门把上都没有用处,待到他消停下来,回到高彬身旁,他告诉高彬不如像他这样,站起来跳一跳,活动活动,能暖暖身子。高彬脑袋一偏,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
“好、好冻……我……有啲攰,抖下先……”高彬昏昏沉沉地说。


他抓起高彬的手,探了探他的体温。他比他凉许多,嘴唇也冻得发乌,他担心他的处境,干脆将人搂了起来,握起他的双手不断为他哈气。冻死的人会经历一个体征减弱期,他怕他已经到了这个阶段。


“听我讲啊,唔好瞓啊。我惗起一样嘢……你记唔记得你刚刚来四联帮果阵时,你跟我劈酒,我输咗嘛。当时,你要我去路边抱住根电线杆跳钢管舞啊,好唔好笑啊?我俾班兄弟瘀咗好耐啊……”陆秋一直不喜欢笑,现在他卯足力气对高彬笑了三声,“你仲将我个视频摆咗上网添,你记唔记得啊?果个视频而家都能搜到,我揾俾你睇下?”


这里联不上网,他掏出手机才回过神来,只能默默揣了回去。


“唔好死撑啦……你唔觉得冻嘛?我知你都顶唔顺啦,着返件衫先。不过,都唔使惊,细蒋生知道我哋跟踪丧钟嘛,佢一定会赶来嘅……”高彬昏昏欲睡,闭眼前仍然念叨着,“佢一定会来嘅……冇事嘅……瞓下啦……”


“嗯。”陆秋应了他一声,逐件为他剥下了上衣。


高彬刚进四联帮的时候还是个黄毛小子,干瘪瘪的身材,一身软糯糯的肉,皮肤也比现在白许多,那个时候他俩总是顶嘴打架,遇上了就没个安宁,没想到一晃就是这么多年。以前的黄毛小子变成了俊朗的大男孩,他也说不上对他什么感情,大概是四联帮与长兴社结下梁子那件事,大蒋先生知道长兴的一个话事人喜欢玩小男生,就派高彬过去勾引人顺便拿消息,那段时间他整天看高彬跟人发浪,他一肚子鬼火。


此刻高彬对陆秋所做的事都保有意识,只是无心与他争论罢了。最后陆秋除掉了自己的衣服,再将他揽回到怀里,一件夹克衫将两人裹起,他蜷缩着手抵在了陆秋胸前。


虽然用体温取暖是件正经事,但高彬觉得挺他妈丢人的。


“秋……”他撩开眼皮看向陆秋,好废力才能开口说话,“果晚嘅事,系我唔啱。我唔应该……拖住你……唔俾你走。其实唔系我嘅话……呢件事,根本就唔会发生。”


陆秋被这么一声称呼勾去了半条命,高彬嘴里吐着雾,他看他冻得苍白的脸,心里揪着疼。他知道他说的是他俩发生关系那件事,原来在高彬心里,也一直过不去,他缓缓道:“嗯,冇事,过咗啦,唔好再惗啦。”


高彬抿嘴对他笑笑:“咁,就好啦……仲当我兄弟嘛?”


陆秋永远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他看高彬眨巴着眼,如此殷切地看着他,他都不愿意一口应承他。他早就不当他是兄弟了,他当他是一场美梦。


高彬得不到回答,只觉得脑袋很沉,一泄力埋在了陆秋肩上。


也不知过了多久,密闭的冷藏室看不见太阳的方向,缺氧更使人感觉不到时间流逝。可能场子的人全都走光了,可能他俩今天真得死在联旺胜手上,期间陆秋不断尝试打电话,终于有人打开了闸门。


陆秋听了动静,立即抱上高彬冲了出去,连他也快支撑不住了,起身时差些滑了一跤。来的人是小蒋先生,蒋先生真如高彬所说,通过他的只言片语找对地方。他本以为蒋先生会从他手中接过高彬,但面对面时,两人大眼瞪小眼,他看他迟疑了。


高彬看似冻昏了过去,陆秋麻烦蒋先生脱下大衣垫地,他将高彬平放在了地上。屋外有足够的温度,他搓热了手掌捧住高彬的脸,叫了叫他的名字。


蒋先生扶着太阳穴岿然不动,似乎很头疼,他又麻烦蒋先生打急救电话,自己则俯下身听了听高彬的心跳。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,随后为高彬做起了心脏起搏,和嘴对嘴的人工呼吸。


不知第几次按压完胸口,他再要低头时,高彬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,他如释重负一般,拿大衣将人围了起来。


“哇,你来啦。咁都揾得到,真系犀利喔……”高彬眼里只有陆秋背后站着的男人,身体再虚他也要调侃两句,“头先边个揿我个胸啊,好痛啊……明明系B,俾你揿咗成A啦。好啦好啦……我再瞓下……你哋慢慢倾……”


“白车来紧啦,应该冇事嘅。”陆秋有自知之明,起立穿上了衣服,机械地站去了蒋先生身后。


张细伦从救出两人后一直处于纠结状态,眼看着高彬奄奄一息,眼看着陆秋救人。他渐渐的感觉这副身体好似不属于他,他什么也做不了,这时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。


他的动作干净利落,抱起高彬往外走,走到一半他对背后的跟班说:“今晚拳馆见,如果你输咗,就离开蒋家,记得尽全力。”


陆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挑战搞得一头雾水,刚才他以为是蒋先生示意让他做急救,现在又吃醋他碰了他的人。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输给小蒋先生,这个挑战毫无意义。他不会离开蒋家,除非真是蒋家人的意思,他也不想尽力打蒋先生,但为了留在蒋家,他不可能不尽力。



“乜嘢话?三哥又发乜癫啊?同陆秋只抽?有冇搞错啊!他打得过陆秋,我蒋千霞个名倒转写!”


“我哋成日都猜唔透三哥啦……家姐啊,三哥仲要话,陆秋输咗啲拳赛,就要离开蒋家,佢哋两个有乜仇啊……个高彬又入咗医院,唔知佢哋搞乜嘢飞机……”


“咁唔使担心啦,陆秋赢梗啦。我净系担心三哥……都冇一个省心嘅……三妹二妹,几时开打啊?我哋一齐过去。”


“快啦,听讲系今晚十点。”


姐妹三个到了拳馆,四下已经站满了四联帮的兄弟,连丧钟这个前金牌打手都好奇地到了场,这个消息真是比谁家老妈改嫁还传得快。一行人给蒋家三姐妹打了招呼让了座位,先看陆秋跳上了擂台。


刚刚在更衣室三姐妹已经找了陆秋谈判,叫他适可而止,能略胜一筹就行了,要给三哥留够面子,陆秋答应了下来。她们也问过陆秋这次上擂台的原因,陆秋没有说明,只是说自己做错了事。


“三哥来啦。”蒋千惠首先望见从更衣室出来的人,三哥咬着绷带,一圈一圈缠在了手关节上。


“佢哋唔打拳套?打赤手空拳?”蒋千霞煞有介事地摇头,“睇来真系苦大仇深……”


“呐,我觉得三哥个身材都唔算差,佢唔一定会输……”蒋千瑜说,“仲有啊,你哋觉唔觉得……三哥今日有啲唔同?”


“系咩?冇乜唔同啊,佢系咁嘅啦,台上呢,恶死能登,台下呢,追明星,几得意喔。”蒋千霞没有放在心上,“佢打丧钟果次,都系出蛊惑先至胜出嘅嘛,佢点会打得过陆秋呢?”


说完她听见有人七嘴八舌讨论今晚下注的问题,她便将人拽到面前盘问了一番。短短的时间内,这帮人居然为了这场拳赛开了个投注档口,她听了真是哭笑不得,然后三姐妹买了十万块陆秋赢。


蒋世龙掀开围栏跨上了擂台,想起陆秋和高彬赤身出现在他眼前,他的火就直往外冒。张细伦真是个废物,白瞎了这副好身体,上次就是因为他要和女明星谈合约,高彬和芷珊受了伤他也帮不上忙,这一次他连找个人都找了大半天,找到了还不知道如何帮人抢救。陆秋也就是功夫好点,他在美国也时常练拳,蒋家一点不需要陆秋这个打手。


舅父主动请缨做裁判,跟着他的步伐上了台,怎么说这个外甥都帮了他一个大忙,他不能怠慢,陆秋当然承认蒋家人做裁判。


比赛开始前,吕家昌揽上了双方的脖子,认认真真地说:“好啦,点到为止啦。”


“点乜为止啊。”蒋世龙说。


钟声敲下,蒋世龙挥拳将陆秋揍倒在地,陆秋趴地呕出了一口鲜血。全场先是死了人一般安静,然后爆发出了激烈地叫喊。



高彬在医院一觉睡到了九点半,睁眼一看头上还打着吊瓶。打开手机他从兄弟们口中得知了拳赛的消息,兄弟问他投多少注,他把人训了一顿,直接拽掉针头跑出了医院。跑到半路他想了想不赚白不赚,于是打电话过去买了陆秋赢。


还在走廊他就听见拳馆内嘈杂的声响,这事情千万别是因他而起的,否则他没办法跟张细伦交待,阿伦可完全不知情。他屏住呼吸推开门,台上两个人都挂了血,他低着头钻进了人群当中。


“乜嘢环境啊?”他向身边的人打听情况。


边上的人兴奋地对他说:“估唔到细蒋生打拳咁劲!快啲买细蒋生啦!个个都加紧注,细蒋生赔率好高啊!”


高彬一听就知道,那个肯定不是张细伦,是蒋世龙,这事还真和自己有关。


一局结束后,精疲力尽的两人各自退回到一角歇息,弟兄们帮忙拿了水和擦汗的毛巾。高彬见蒋世龙漱了漱口,吐出的都是血水,一边眼角发肿,脸上都是淤青,他越看越不忍心。


他迎上前去,抢过毛巾帮他擦起了汗:“够啦,再打落去出人命啦……”


“出咗人命都好,费事赶佢走。”蒋世龙偏过头,体贴地对台下的小矮子说,“有冇好啲?点解唔多休息一阵?今晚俾你暖脚啊。”


高彬左右看看,然后凑近他说:“够啦,唔好咁幼稚好嘛?阿秋做错啲乜事啊……你要赶佢走……”


“你帮佢说话?你担心佢?”蒋世龙的眼神陡变得锐利,“咁,帮佢收尸。”


“唔系!”高彬抓不住人。


另一边是三姐妹拽着陆秋问他为什么下手这样狠,陆秋斜眼瞅着对面咬耳朵的两人,万般无奈地告诉大小姐,是小蒋先生让他尽全力,他只是在奉命行事,何况到目前为止,他也被揍得不轻。


下一局的铃声打响,两人回到了擂台中央。高彬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,蒋世龙却好像中了邪一般,立在原地纹丝未动,结结实实吃了陆秋两拳。


蒋世龙就这么吃痛地挂在围栏上,高彬看傻眼了,今天对他来说真是大起大落,实在太刺激了,难道关键时刻张细伦回来了。阿伦又是一脸无辜的样子,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无端端站在台上,高彬问他怎么样,他见他揉了揉额头,该是多多少少找回了些思绪。


“阿伦?”高彬看出了端倪,“你知你自己做紧乜嘢事嘛?唔好再打啦,你睇下,都俾人打到失忆啦,点算啊?要打,我同佢打啦,你撤啦。”


“唔得,来都来咗,打完先算啦。Cheer me up,okay?”张细伦说,“史坦尼斯拉夫斯基曾经讲过,‘不可以为动作而动作,动作需要有根据。’所以你可唔可以话我知,我点会同陆秋只抽啊?我需要根据。”


一旁吕家昌提醒说,如果他再不起身,就要开始倒数了,到时候就会判陆秋赢。高彬看他眉骨的血渗进了眼睛,一只眼已经肿得无法睁开,他心疼得要死不活,他管不了蒋世龙和张细伦谁是谁,横竖都是这张脸:“系因为我。”


张细伦不明所以,还是直起了腰,回到中央他冲陆秋比起了对抗的手势。


他出了无数阴招,几番被凑倒,几番站起来,要么吐血水,要么擦鼻血。他总能瞟见台下高彬的神情,高彬从叫他放弃到暗自为他加油,他觉得这场戏高彬的演技提高了许多,值得表扬。


直到耗尽了比赛时间,他输了。


吕家昌分别握着两人的小臂,在瞩目之下举起陆秋的手表示胜出,陆秋不用离开蒋家,接踵而至的是哄堂的欢呼声。有人说一开始还以为蒋先生会赢,怎么打到一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,一定是打假拳了,下次要注意多套点内幕消息才行。


陆秋尽职问了问蒋先生的身体情况,三个妹妹闻声赶上前来,三哥看来需要搀扶着才能走下台,她们将人搀进了更衣间,一会儿打算带他去看医生。


张细伦说要换衣服,要妹妹们出去等着,大小姐只好安排高彬进来照顾他。


高彬拿来了药箱,忸怩地来到他身边,先是抓起了他的手。他没叫痛,倒是高彬心惊胆战地替他揭开了捆手的纱布,纱布下他的手背简直血肉模糊。


高彬怔在那。


张细伦歪头看他,视线虽因为受伤变得模糊,至少他还能看清高彬发红的眼眶,他跟他开玩笑说:“做乜嘢啊阿Sir,咁关心我嘅……男人老狗流乜马尿?”


高彬吸了吸鼻子,没有答他的话。


张细伦总见不得比自己弱小的人受挫,所以他对谁都想要伸出援手。原本拿给他擦血的纸巾,他用来为高彬擦了眼泪。


“戏咁好?陆秋唔系呢度,唔好演啦。”他这么安慰他,“得嘅啦,我冇嘢喔,千祈唔好哭啊,唔系嘅话,我就话俾班兄弟知,到时个个都瘀你啊。”


更衣室的灯光闪烁了一次,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二点,窗外传来了长长的汽车鸣笛声,高彬闷头扎进了他的怀抱。他没有碰上他的伤口,只将额头轻扣在了他的颈窝里。


他楞了半会儿,鬼使神差地抚上了高彬的头发。


他的白发沾了红色的血渍,他低头一瞧,一颗心倏地软了下来:“哭就唔靓喇,知嘛?”


“我想演落去,俾我演落去。”高彬说。


他是不是在演戏,他怎么会分不出来。


tbc


评论 ( 26 )
热度 ( 243 )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苹果 | Powered by LOFTER